目前,新冠肺炎重癥救治已經(jīng)進入最后攻堅階段。在武漢7家定點醫(yī)院之一,武漢市肺科醫(yī)院的ICU里,收治的都是危重癥的患者。

  “00后”護士劉鳴已經(jīng)和同事們連續(xù)奮戰(zhàn)了90多天,她說,這場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她要拼盡全力,給予更多患者生的希望。

  和同事們一起給上了呼吸機的患者翻俯臥位的,就是“00后”的護士劉鳴,疫情暴發(fā)后,在ICU工作僅半年,劉鳴就站上“獨當一面”的戰(zhàn)場,迅速投入對危重癥患者的救治。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 劉鳴:最多的時候病房都收滿了,而且他們(病人)都比較重,那段時間放眼望去幾乎一半都是CRRT,有的還是CRRT+ECMO。有一段時間,病人全部要翻俯臥位,然后又在接班的時候俯臥位全部翻回來,看到那么重的病人,自己也有疑問,能不能把他們護理好。

  來不及多想,更沒有時間猶豫,這個科室里年紀最小的“新人”,從1月初,就開始了高強度工作,給患者清理創(chuàng)口,監(jiān)測ECMO等生命支持儀器,做護理記錄,獨立完成CRRT儀器操作,對這位剛滿20歲的護士來說,每一天都要面對新考驗。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 劉鳴:(當時是)第一次管ECMO的病人,有很多疑問,就比如說數(shù)據(jù)、流量怎么看,一邊接管那些病人,有不懂的就問組長。在這樣在一個邊管邊學的這樣一個狀態(tài),逼著自己成長吧,感覺把我自己最大的潛能給激發(fā)出來了。

  時刻處于緊繃狀態(tài),不停地奔波在一張張病床間,用盡全力護理每一個病患,同時要向身邊的同事與增援的醫(yī)護人員“學習取經(jīng)”,最累最忙的時候,劉鳴連續(xù)工作了十幾個小時。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 劉鳴:上夜班沒合(過)眼就一直在旁邊守著看著。一個病人連著三四臺機子,有的是心電監(jiān)護的機子,上面有他的血氧飽和度,血壓、心率這些值,有些病人病情變化挺快的,本來血壓很好,然后突然一下血壓就降下來了,我們要及時去處理。

  高強度的工作一度讓這個剛滿20歲的護士,喘不過氣來,關鍵時刻,是患者的鼓勵和信任給了劉鳴力量。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 劉鳴:因為在我們ICU比較特別,清醒的病人很少,可能跟病人這樣一個互動也會很少,我們ICU轉(zhuǎn)來一個比較清醒的病人,那天下班的時候他就說,能不能明天你護理我,如果不是,可不可以跟你們組長或者護士長說一下,讓你明天繼續(xù)來管我,當時覺得被肯定了,那一句話覺得很鼓勵到我。

  隨著各地援助武漢醫(yī)療隊不斷加入,劉鳴和同事們也有了更多的幫手,大家互相學習,共同制訂救治危重癥患者的護理方案,也在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里,結下了深厚情誼。

  內(nèi)蒙古醫(yī)療隊隊員 王明:因為我們當時到肺科醫(yī)院,不熟悉重癥的程序,她是第一個帶我的。當時我還記得我加劉鳴微信的時候,我還問她,我說老師年紀比我大吧,因為我是1989的,劉鳴當時說,我是“00后”,我特別驚訝。一開始我們工作六小時,那些流程我們不知道,都是她帶著我們,當時就是防霧鏡上,給我的印象就是她的防霧鏡已經(jīng)都是汗珠了,還有交班的時候她特別地認真。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 劉鳴:其實走了之后確實蠻想念你們的,因為你們在的時候確實幫了我們很多忙,真的工作壓力都減輕了很多,真的,以后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再來武漢玩,帶你們吃熱干面。

  內(nèi)蒙古醫(yī)療隊隊員 王明:我們都是有共同的目標,把患者治好了,是我們最想要的,其實我們也感謝你們,我覺得你們才是最后的英雄。

  連續(xù)90多天的奮戰(zhàn),劉鳴說,每一天都是“突飛猛進”的成長。隨著武漢市新冠肺炎重癥患者向7家定點醫(yī)院轉(zhuǎn)移,重癥救治也進入了最后攻堅階段。盡管劉鳴他們負責的ICU還剩9個病人,但都是病情重,救治難度極大的患者,劉鳴說,這個時候,大家更要拼盡全力,不放棄一絲一毫的救治希望。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長 鐘小峰:這個疫情發(fā)生了以后,她跟我講,護士長,如果其他同事有事,我就先頂著,我還是蠻感動的,(劉鳴)她是我們科室最小的,幾個月以后,我覺得她發(fā)生了一個大的蛻變,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是一個“00后”的孩子,一方面是技術能力的一個鍛煉,另一方面也是一個意志品質(zhì)的提升,經(jīng)過這一個事情,我們的隊伍真的是很快地成長起來了。

  武漢市肺科醫(yī)院ICU護士 劉鳴:“90后”和“00后”可能在父母眼里,他們都是一群需要被照顧的孩子。但是在疫情面前,我們穿上白大褂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要去承擔照顧別人的責任。尤其是看到那些躺在床上的病人。在那個時候,我們可能不會去考慮自己到底是“00后”還是“90后”,更多的是考慮承擔自己的責任,去把病人護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