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廣網南京9月26日消息(記者楊明 景明 通訊員沈宮新 寧公宣)7月18日,南京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危險物品管理大隊長周向陽接報:溧水區發現一桶廢棄的不明危化品。周向陽敏感的神經立刻進入狀態。他六赴現場,會同相關部門破獲了這起特大非法買賣、運輸、儲存氰化鈉犯罪案件,現已抓獲20名嫌疑人,收繳大量氰化鈉。一克氰化鈉就能致人死亡,由于案情重大,涉及兩省且嫌疑人多, 8月12日,該案被公安部掛牌督辦,相關偵查工作正在進行中。
作為“化工大城”的南京公安危管大隊長,周向陽每天就像坐在“火藥桶”上。“睡覺也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25年來,他就像釘釘子一樣,把自己牢牢釘在危管這一高風險的崗位上,用非凡的責任心和極致的工作措施,使轄區內沒發生一起危險物品治安管理責任事故,創出了聞名全國的“南京危管模式”。
不打響、不炸響、不流失
“三不”舉措重預防,全流程掌控槍支民爆劇毒易制爆化學品流向,鎖牢安全閥門
記者了解到,早期,危險物品管理對象相對單一,主要是槍支彈藥和管制刀具。到如今,危管涉及的領域非常廣泛,除了槍支彈藥和管制刀具,還包括民爆物品、劇毒化學品、易制爆化學品、煙花爆竹、放射源等10大類,而且存在生產、運輸、使用、保管、銷毀等眾多環節。
面對日益復雜的反恐維穩壓力,對危險物品的安全監管,責任重于泰山。“每年,南京生產多少炸藥、多少枚雷管、導管,使用炸藥多少噸、雷管多少枚,生產使用劇毒化學品多少噸……”這些數字深刻地印在周向陽腦中,也足以讓人感受到一名危管民警肩上擔子的分量。
“在危險物品監管中,槍支、民爆和易制爆物品、劇毒和易制毒化學品是三大重點,也是難點。”周向陽說,他們經過大量調查摸排,從實際出發,自加壓力,針對不同目標制定不同措施。
比如對槍支,必須確保“不打響”。目前,南京地區合法使用民用槍支的主要有兩大行業,即體育運動訓練單位、營業性射擊場所,使用的槍支主要是小口徑的氣手槍、氣步槍,經過清查,共計登記在冊1000多支,子彈500多萬發。
“這些槍支在誰手上使用,他什么時候領取的,什么時候歸還的;領取了多少子彈,使用多少,歸還多少,我必須牢牢掌控。”為了時刻掌握槍支的去向,周向陽主持開發了民用槍支管理信息系統,給登記在冊的每支槍都貼上二維碼。領取槍支,必須掃二維碼,這一掃,后臺系統上就能看到是誰、什么時間領取了一把什么型號的槍支。用完槍收回時,同樣要掃二維碼。雖然不在現場盯著,可周向陽依然能全程監管這些槍支和子彈的去向。
周向陽說,南京有5家營業性射擊場,如果有人去練習射擊,必須憑身份證登記同時掃二維碼,相關信息同步在槍支管理信息系統上顯示。
“對上述信息進行大數據分析,就會研判出,這些練槍的,哪些人是射擊愛好者,哪些人是經常打獵的,甚至可以研判哪些人可能涉恐,或者是曾經涉嫌槍案的,逐一排查嫌疑。”
這套系統,周向陽同樣應用到南京青奧會這樣的國際賽事上。“外國運動員攜帶什么槍支入境,槍支型號是什么、子彈多少發,我都一一編號登記,并采集他的個人照片,與身份信息捆綁,制成二維碼貼在槍上。運動員領取時掃描二維碼,與個人編號、照片、身份信息一致,才能領用。”周向陽說。如今,這套系統已在公安體育系統推廣應用。
對民用爆炸物品的監管,必須確保“不炸響”。
“南京有兩家民爆生產廠家,每年生產炸藥數萬噸。”周向陽說,民用爆炸物品的監管難度大,主要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是炸藥、雷管儲存場所的安全,每處場所都實地走一遍,儲存場所治安防范必須達標。二是炸藥、雷管的流向,不管是從外采購的還是本地銷售的,都賣給了誰,誰用了,用了多少,剩下多少,最后去哪兒了。對此,同樣開發使用信息化管理系統,通過張貼和掃描編碼,來追蹤每包炸藥、每根雷管的去向。
這其中,易制爆化學品監管是難題。南京有眾多高校和科研院所,還有大量化工廠,都會用到易制爆化學品。“很多時候,基層民警去檢查,可對這些化學品不熟悉,不知怎么查,查到也不知怎么處理。”周向陽說,曾有民警去一家高校實驗室檢查,發現從網上非法渠道買了一種化學品,瓶子上寫著銨鹽和分子式,以為沒問題。其實,這是一種民爆物品,叫硝酸銨。
“短板”必須補上。周向陽開始大規模專業化培訓。今年以來,先從南京基層民警入手,對269名基層所隊長和危管民警強化培訓;接著,對全市易制爆化學品單位的法人和治安責任人進行專業培訓,到目前已經培訓9000多人。
培訓完了,周向陽對所有易制爆化學品單位開展地毯式排查。對這些單位,該查什么,怎么查,周向陽列出了涵蓋數百項內容的“檢查清單”,讓基層民警對照清單,對所有單位開展一一檢查。然后,他聘請20多名專家成立5個專家組,對民警檢查過的單位“過堂”,對于專家組發現的隱患,由南京市公安局下達整改指令給各個分局,必須限期督促單位整改完成。
到目前,南京市公安局針對排查出的700多條隱患下達了225份整改通知書。有5家企業因整改不到位,被停業整頓,其中包括頗有影響的南京氣槍廠。
第三是做到“不流失”,主要針對劇毒危化品。在這方面,周向陽采取的措施與對槍支、炸藥和易制爆化學品的監管辦法類似,同樣從劇毒化學品的生產、儲存、銷售、使用等環節,通過對劇毒危化品外包裝上張貼二維碼進行動態監管,同時進行全流程登記。此外還有特別措施,比如,倉庫的安全必須達標,大門必須使用甲級防盜門;運輸時必須使用GPS定位系統,實時傳輸位置信號等。
“確保不發生,關鍵在預防,如果預防出點小紕漏,都可能釀成大事故。”周向陽說。
坐在“火藥桶”上練成危管專家
創“南京危管模式”,標準化監管槍支炸藥劇毒物品,受到公安部肯定
今年49歲的周向陽,當了28年民警,1992年從事危險物品管理開始,整整25年,從沒離開過這個“高風險”崗位。他也被稱為坐在“火藥桶”上的人。
南京地處長三角經濟圈核心區,又是傳統的“大化工城”,危險物品特別是易制爆化學品類別多,涉及單位多,生產、經營、運輸、使用量大,納入監管的就有730多家,監管工作中存在著“標準掌握難、流向監控難”等問題。
“你必須像了解每個犯罪嫌疑人一樣,熟悉這些危險物品的特點和習性,并牢牢掌握它們的開關、閥門,否則,萬一出問題,就跟它們一起粉身碎骨。” 周向陽說。
在公安部治安局的專家庫里,被稱為危管專家的周向陽,承擔過公安部多項危險物品管理課題。2017年1月,作為公安部爆炸物品安全監管教育訓練講師團成員12名專家之一,他赴全國10余個省(區、市)講課,傳授在基層長期積累的實戰經驗,用生動的案例開展現場教學,取得了良好效果。
但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對危管業務異常熟悉的民警,實為半路出家,可以說是坐在環境惡劣的“火藥桶”上練出來的。曾經的危險還在他的眼睛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2005年,周向陽到南京浦口一家床墊廠檢查。生產床墊要使用劇毒化學品甲苯二異氰酸酯(英文簡稱TDI)對海綿發泡。平時,廠家把TDI封存在倉庫,一段時間下來用掉多少,沒人具體說出來。周向陽決定進倉庫清點一下。剛進去,他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眼睛被熏得流淚,可他還是堅持數完100多桶TDI才出去,可沒多久就暈倒了。
因為長時間接觸劇毒化學品和放射性物質,體檢時發現他的眼睛晶狀體比同齡人看上去要渾濁,這一點醫生多次告誡過他。可他并沒放在心上。
“危險物品的安全監管是一項專業性非常強的工作,只有全面、細致掌握諸多列管領域的業務知識,才有‘著眼點’,處置起來才有針對性,一點錯都不能出。” 在周向陽看來,氯氣儲存庫的安全管理,如果不懂行,可能覺得放在密封的倉庫內,再用防盜門鎖起來就行了。但事實是,氯氣的儲存庫如果沒有專門的氯氣抽風中和裝置,就必須保持通風。因此,無論企業還是公安機關,在安全防范時,就不能簡單地要求存放在倉庫內。
危管人員的專業知識固然重要,但要把控好全局,還需要跟上形勢變化。為此,周向陽在工作不斷創新管理方法,積累管理經驗。他結合南京實際情況,借助“互聯網+”,牽頭制定了一系列民爆物品、劇毒和易制爆化學品、槍支彈藥、煙花爆竹等危險物品安全管理的標準和規范,依托信息化建設,全力打造“智慧危管”平臺,打造出了一整套危險物品安全監管的模式,對危險物品單位實現“戶籍化”管理,對危險物品實現實時動態監管,推動危險物品治安管理插上科技信息化的翅膀。
“不漏管、不失控”是危險物品管控的總目標。“我們強化信息系統應用,從健全完善基礎臺賬入手,將排摸從業單位和物品底數作為基本著力點,著重將信息化手段應用到排查建檔中,消除盲區。”周向陽說。
這幾年,周向陽不斷完善危險物品管理“五大系統”,將線下排查的從業單位信息逐條錄入信息平臺,建立分類登記數據模塊,落實從業單位源頭登記責任和監管民警屬地核查責任,建立第一手臺賬。通過系統自動比對預警,及時發現與從業單位有業務往來的涉危單位,實時向基層民警推送提示信息,督促排查、建檔和列管,形成管控閉環。今年以來,根據系統自動比對核查,新增列管單位135家,增幅達50%。
危險物品末端“最后一公里”的監管往往是關鍵。周向陽專門開發了企業端劇毒易制爆危化品使用流向信息化系統,借助物聯網、移動媒體技術,建立了危化品“二維碼”標識流向管理,從采購、儲存、使用和廢物回收,采取網上申領、手機掃碼全程網上操作和監管,實現責任明晰等信息化、物聯化管理態勢,確保危化品“最后一公里”的流向監控到位。
監管查處、破案打擊是危險物品監管的“利器”。周向陽帶領他的團隊不斷創新舉措,開發爆破項目監管平臺,及時巡查發現超期作業、超量爆破、一人多點作業等違規現象,2016年以來共處罰5家作業單位,清理爆破從業人員132人。同時,將槍、爆、劇毒等關鍵詞編成字典,交由網安部門開展網上巡控,發現違規銷售信息1200余條,關閉非法宣傳網站30余家。
“對于現場爆破作業,必須由安全監理人員從爆破器材到場,直至爆破結束返回等各環節,全程攝像。在每次作業前,對作業人員列隊攝像,并跟蹤拍攝作業,通過后臺錄像審查,及時杜絕無證上崗,違規作業行為。”每次爆破后,周向陽都要重新過一遍錄像,查找漏洞。
周向陽在全國首創爆破作業人員無紙化上機考試,爆破作業人員通過指紋識別進入,采用無紙化上機考試的方式,系統后臺隨機出題,有效杜絕了相互抄襲的可能。剛推行這項管理制度時,有一家爆破企業老總找到周向陽,說目前爆破作業人員水平就這樣,這么搞,是要把整個行業毀掉。新制度實行一年后,這位老總卻高興地找到周向陽,說整個行業規范了很多,他的企業事故率也下降了,省了好多錢,還要給他送錦旗。
原來,長期以來爆破作業人員文化層次不高,考證時抄襲現象嚴重;爆破企業為了壓低成本,雇傭一些根本不達標的爆破作業人員,存在巨大的安全隱患。“無紙化上機考試后,考試的難度增加了,通過考試的人員素質也上去了,事故率自然下降。”周向陽說,這一舉措不僅僅消除了安全隱患,還倒逼整個爆破行業走向規范。
危險物品管理對專業要求很高,若基層民警專業素質達不到要求,如何有效開展工作?周向陽制訂了涉危單位治安防范安全檢查菜單式標準,檢查時只要對著“菜單”上所列的檢查項目打鉤就行了。如今,這項舉措被公安部推廣,在多個省市借鑒使用。
通過創新完善這些管理方法,南京市危險物品監管民警的監管能力得到強化,全市危險物品安全管理工作整體監管水平不斷提高。
因為業務過硬,2016年3月,周向陽和其他專家一道承擔了公安部交辦的《爆炸防控技術專業考試大綱》《爆炸防控技術專業教材》以及《治安部門辦理刑事案件統編教材》相關章節的編寫工作,并承擔了公安部《易制爆危險化學品名錄》的修訂以及《易制爆化學品治安管理辦法》的調研、起草工作。以他為主要研究撰寫人的《爆破作業技能人才管理與培訓考核方法新研究》項目,被中國爆破行業協會評為科學技術進步二等獎。
“危管方面的有些隱患,普通民警到現場看不出來,周向陽去總能找到問題,這就是常年積累和專業精湛的力量。”南京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張曉昆支隊長說。
“不合法、不合規,我1克都不會批給你”
釘在同一崗位25年,堅守法律底線,從未發生一起危險物品責任事故
“危險物品管理這個崗位,特別需要一種釘子精神。”江蘇省公安廳治安總隊危管專家李洪洲副總隊長說,而像周向陽這樣,能夠25年釘在同一個崗位上,堅守危管崗位25年,堅守法律底線,從未發生一起危險物品治安監管責任事故,在全國鳳毛麟角。
“砰!是不是哪里炸了?”監管上有沒有責任?正是這樣時刻繃緊的安全神經,讓周向陽對責任看得更重,對法律心存敬畏。尤其是每次聽聞外地發生危險物品事故造成眾多人員傷亡,他都高度緊張。
“外地事故也是給我敲響警鐘。”周向陽深有感觸地說,危險物品管理,不管工作做得多細,我都不敢拍著胸脯說絕對沒問題。哪怕是一次小小的疏忽,都可能釀成大禍。
“行政許可中雖然有點小權力,但必須依法依規行使,不合法不合規的,哪怕是一克,我都不會批給你。”周向陽說,這個規矩,在任何時候都要硬挺。
近幾年南京城市建設步伐加大,修橋、鋪路、建地鐵都需爆破作業。和中西部地區相比,南京的爆破作業量不是最大的,但都在城市里爆破,精準化要求高。南京地鐵4號線因經過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鼓樓的地下,在這里的爆破掘進都以厘米為單位進行的。
在爆破作業許可監管中,讓周向陽直冒冷汗的事情發生過。2010年,南京一家礦業公司要拆除一個180多米高的煙囪,周向陽組織專家團隊審查爆破方案。“當時,我在現場查看,發現一根約2米直徑的管道通過爆破區。爆破公司負責人和專家拍著胸脯說,這是一個廢棄的管道。爆破當天,我不放心請廠里的工人又問了一遍。有名工人說,這是一個高爐煤氣管道,一直在使用,沒有中斷。當時我被嚇壞了,冷汗打濕了后背。如果盲目爆破,后果不堪設想。”
最后,通過調整方案,這次爆破圓滿完成。此后,只要是爆破現場,周向陽一定要親自到現場看一看。“我只相信我的眼睛,誰給我拍胸脯都沒用。”
作為掌管南京市危險物品治安管理的民警,周向陽坦承:“自己手上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權力的。”可這個權力,他一絲一毫都不敢濫用。
今年8月31日,在當地頗有影響的某廠因危險物品出庫、半成品入庫等環節存在安全隱患,在規定時間內未整改到位,被責令停業。
南京市公安局治安支隊政委李清說:“周向陽就是這樣的人,他敢于擔當,讓人放心。”
爆破作業現場安全檢查、劇毒化學品單位安防檢查、槍支彈藥儲存庫安全檢查、煙花爆竹禁放檢查……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周向陽的車上總是放著口罩、膠鞋、橡膠手套、防水電筒、頭盔、安全帽、電子測距儀、防護服等用品,一接報有緊急情況,他總是第一個全副武裝到達現場。新春佳節,本是合家團圓的時刻,可每到此時,卻是煙花爆竹安全管理的重頭戲。因此,連續20年的除夕夜,周向陽不是在單位值班,就是在第一線查控。
南京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危險物品管理大隊長周向陽表示,目前全局正在組織開展“迎接十九大、忠誠保平安、我們怎么辦”主題活動,作為從事全市治安危管具體工作的一線民警,在市公安局的統一部署安排下,正持續深入開展“大排查大整治”和“五項攻堅”集中活動等各項工作。
“既然選擇了這一行,我就無怨無悔。”這種無怨無悔,使周向陽從事的工作得到上上下下的認可,他多次獲得省市以上表彰,先后榮立個人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作為一個坐在“火藥桶”上的人,“安全”二字是我永遠的座右銘。周向陽說。
全市易制爆危化品專項整治顯成效
查處違法人員20余名
據介紹,全國易制爆危險化學品和寄遞物流專項整治行動開展以來,南京市公安局會同市有關部門迅速啟動各項整治措施,組織力量對易制爆危險化學品和寄遞物流開展了全面的清查。截止目前,全市共排查易制爆危化品從業單位2800余家次,整改安全隱患231處,依法處罰從業單位120余家,查處違法人員20余名,收繳非法易制爆危險化學品520公斤、煙火劑4.5公斤。
近期,全市公安機關結合“大排查大整治”,深入涉危從業單位開展隱患排查,不斷提升易制爆危化品的排查備案率,不斷加強基層的檢查督導,強化整治措施得到落實。9月中旬以來,市公安局抽調督查、治安、內保組成四個檢查督導組,分赴15個分局開展檢查督導。同時,會同南京市綜治辦,將易制爆整治工作與全市大排查大整治督導工作合二為一,一并督查。通過督導,發現隱患問題45條及時通報整改。
為加強涉案線索的核查,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將省公安廳下交的32條外地涉及易制爆線索,逐條下交核查,目前件件處罰到位。同時,主動對接刑偵部門,將網上偵控發現的涉及敏感物品的700條線索逐條進行分析和上門核查,不放過一條“蛛絲馬跡”。為實施精確打擊非法行為,南京市公安局治安支隊從8月份起落實專人深入社會面暗訪檢查,發現涉及易制爆、劇毒違法行為17起,并逐條落實查處。
市公安局治安支隊還主動獲取市安監部門核發資質的145家易制爆經營單位,落實屬地分局排查備案。市公安局雨花臺分局在排查中利用一周時間對轄區所有易制爆從業單位全部檢查到位,對存在隱患的一律嚴處。市公安局高淳分局將31家從業單位按照隱患問題輕重分成三色管理,逐條落實整改,對黃色單位一律處罰。市公安局化工園、高新分局重點針對相關部督案件核查梳理相關線索,目前查獲2起寄遞物流涉槍案件。市公安局棲霞分局落實協管員的信息獎勵制度,并發現查處一起易制爆從業單位違法行為,并對協管員給予了獎勵。
為強化整治查處,確保戰果成效,各單位主動出擊,打掉了一批制販危險物品窩點。市公安局江寧分局在“大排查大整治”中,在麒麟街道晨光社區塘山頭村一民宅內,查獲一起在居民區內非法儲存易制爆等危險化學品的行為,經檢查清點共涉及鋁粉、硝酸鉀等13種易制爆危化品388.6公斤。經查,該批物品系持相關經營許可證的南京某公司租用民房用于非法儲存危險化學品。針對該經營單位的違法行為已移交安監部門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