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北調成本由1240億漲到2082億 拖十年造價翻番
2014-06-14 08:05:00 來源:中國青年網 說兩句 分享到:
5月中旬,北方的麥子還在揚花、灌漿,江漢平原已經迎來收獲的季節,漢江兩岸的麥子相繼收割、晾曬。漢江上的丹江口水庫,也即將迎來具有歷史意義的時刻:今年9月汛期過后,作為“南水北調”中線水源地,丹江口水庫的一庫清水將穿過河南、河北,直達京津。
“現在水位是139米,到9月以后要到170米,把那邊全淹了,達到那條白線。”導游指著丹江口大壩內一條模糊的白線,白線以下現在還是一片荒灘草地,水位上升后這塊地方將被淹沒。
歷經12載,“南水北調”最為關鍵的中線工程終于通水在望——雖然這比原計劃要足足晚了六年,而圍繞著這一“世紀工程”的一系列相關問題:方案選擇、決策博弈、工程造價等相關內幕漸漸清晰;而諸如水價制定等新的問題,也漸次展開。
1. 北京應急水源地“應急”6年
“在北京發展農業還有必要嗎?它占北京市經濟總量不到1%,但是用水量占到北京市總用水量的1/3。”
自從今年2月底國家主席習近平提出加速推進京津冀一體化的意見之后,輿論的聚光燈齊聚于此。然而,在媒體和市場熱衷于炒作保定、石家莊、張家口等地誰有可能成為政治副中心的同時,甚少有人關注該地區一體化面臨的致命短板——缺水。
但這個缺水嚴重的地區,卻是除了長三角、珠三角之外的中國第三大經濟增長極。其中,河北是華北地區重要的糧食主產區,天津是北方經濟中心,更為特殊的北京,是首都,政治、文化中心,這些賦予了京津冀不一樣的光環。
“京津冀地區本來并不缺水。”中科院院士、中科院地理所研究員劉昌明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北京大學以西的西苑有很多噴泉,能看到成片的稻田。
但隨著這幾十年工業與人口的聚集,這一地區開始變得缺水。“京津冀地區人均水資源在全國最低,大概不到300升,北京天津就更少,人均水資源也就是100升左右。”中科院水資源研究中心副主任賈紹鳳表示,京津冀地區河道里基本上沒水,地下水也基本采空,“有河皆干,有水皆污”。
為解決水問題,北京從剛開始的單庫供水,發展成為官廳、密云兩大水庫聯調,都無法解決水危機;天津也上馬“引灤入津”工程,解決用水之急;農業大省河北情況也不樂觀,號稱“華北之腎”的白洋淀屢次干淀,由于地下水超采嚴重,形成巨大的地下漏斗區。
近年來,為了保證首都供水安全,河北的王快、崗南等四大水庫聯合調水,至今已向北京調水15億方左右。而在北京城內,幾個應急水源地本應在2008年關閉,但一直運轉至今,地下水嚴重超采,在順義等地形成了大面積的地下漏斗區。
“你就眼看著北方地區這樣一年一年的熬,我們絕對就是熬。”談起這些年北京水資源問題,北京市水務局原副總工程師朱晨東對記者說,本來2008年“南水北調”中線應該通水,可是晚了6年,這就意味著應急水源地也多運轉了6年——北京把什么招數都用了,從河北調水,河北也缺水,只好犧牲河北來保北京。
“現在即使地下三十米深都挖不出水,北京的水資源已經不可持續了。”劉昌明說。
據朱晨東介紹,北京近年來的用水總量一直在35億方左右,農業用水占12億方左右,工業用水量從6億方左右已經下降到5億方,服務業用水量增長到10億方,居民生活用水占七八億方,環境用水約占3億方,其中還有一部分再生水補充到環境用水中去。
當然,北京一些水務專家也在呼吁擠掉農業用水。“在北京發展農業還有必要嗎?它占北京市經濟總量不到1%,但是用水量占到北京市總用水量的1/3。”許新宜認為,從這個角度看,北京還有一定節水潛力。
但這涉及到北京市所有農業人口的城鎮化問題,解決首都幾百萬農民的就業和生活問題,事關重大。
而隨著新一輪城鎮化推進,京津冀地區人口規模勢必會繼續增加。尤其是北京,規劃的人口“紅線”屢次被突破。
“現在北京市已經兩千多萬人了,以后還要發展多少人不知道。”水利部水文司原副司長、水利部南水北調規劃設計管理局原局長、北師大水科院院長許新宜對記者表示,“現在北京市2000多萬人,如果達到2500萬人,會怎么辦,到3500萬人了,又該怎么辦?”
“以前做過一個風險分析,北京最大的風險是水。”中國工程院院士王夢恕介紹。
顯然,這樣的后果沒人承擔得起。
在窮盡所有手段利用本地水資源外,利用外源性水源——調水或者海水淡化,成為唯一的解決方案。
編輯:賈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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